第二天一早,第一次在学校度过大休日的明容在清晨6点,准时被嘹亮的起床号从黑甜的梦乡中唤醒。昨天晚上还计划能在床上赖多久就赖多久,等着梁政敲宿舍门做唤醒服务的明容一脸懵。原来学校大休日也是有起床号的吗?简直人干事!

    没有早□□迫的明容重新趴回被窝,纵然被吵醒之后再也睡不着,也绝对不出来。

    棉被把我封印在床上了.JPG

    出门5分钟,穿衣2小时.jpg

    10mier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明容?”

    “进来吧,门没锁。”

    梁政推门,入目是明容正趴在床上的,凌乱的脑袋。明容的头发很软,所以一觉醒来头发经常都是鸟窝的形状,此时当然也不例外。梁政的姥姥说,头发软的人一般都心软,梁政回想平日里的明容软乎乎汤圆一样的脾气,觉得似乎有一些道理。

    禹城位于函夏国南方,一年到头的温度都维持在15°~25°之间,被誉为是函夏国最适合休养的地方。所以,明德高中标配的被子是两条蓄着薄薄棉花的薄被。清晨的禹城还是有些凉,明容把自己严丝合缝地包在被子里,只露出耳朵以上的部位趴在软乎乎的枕头上。

    “起床了,去晨跑。”梁政走到明容的床前,道。

    “不着急,让我再睡会儿。你坐。”明容说着,侧过自己的脑袋朝向梁政,卷着自己的被子往床里侧缩了缩,让出了床边的位置让梁政坐下。

    刚想去找个凳子坐下的梁政盯着那一小块蓝白方格的床单,思考了3秒钟,侧身坐了下来。床铺上温热的温度立刻穿透了梁政身上的单层运动裤,那是明容身体的温度。

    “还能睡着?”梁政问。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明容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你还赖在床上做什么?”梁政问,在梁家,除了睡觉,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能在床上做。所以,明容让他坐到自己床铺上的时候,梁政才会那么迟疑。

    在梁政的宿舍,所有人都知道梁政的床铺是不允许别人坐的。这不光是因为梁政有洁癖,更因为梁政身上严苛到极致的规矩。就算是梁政自己,也从不会在睡觉之外的时间里,赖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因为被窝爱我。”明容理所当然地说:“梁霸霸,说6点来你还真6点来了哇?难得一个大休日,你怎么不多睡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因为被窝不爱我?还有,我是6点10分来的。”梁政侧坐在明容床边,用眼神描摹着明容难得睡眼惺忪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算了,醒都醒了,我还是起来吧。”赖床这种事,果然只适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。

    这么说着,明容也不掀被子,正趴在床上的上半身非常突兀地向后竖了起来,两条胳膊还抬起来十分慵懒地搓了搓眼睛。这起来的姿势,若是明容刚才是趴在床上睡觉的,就意味着明容的上半身跟下半身呈一个反向的直角,就算明容是个舞蹈生,柔韧性好,也是不可能做得到的。

    这种怪异的违和感持续了两秒钟,直到明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要下床洗漱,梁政这才反应过来,明容刚才居然是用一字马的姿势在睡觉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