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面走来的男人，身上泛出甜腻的香味，穿了件盖过膝盖的宽松T恤。陈彬呆呆盯着刚从浴室出来的伊凡，觉得格外性感。
伊凡拖来一张椅子坐到他对面，拿出收音机调到了自己的频道，里面已经有人在发布任务，寻找愿意交换的人。
一开始，收音机里传出沙沙声，随着频道的调动，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：“我需要一个健康的omega，交换的代价是一管血清，中介的报酬是汽油，想拿多少都可以。”
伊凡诧异地看向陈彬，喊道：“听见了吗？他说血清！”
陈彬完全不理解伊凡为何这么激动，他只觉得疑惑：“真的存在能治愈病毒的血清吗？”
“一年前，我做过一单血清的交换，亲眼看见刚被感染的人类在注射血清后恢复了正常。”
陈彬听后眉头紧皱，“我不信。”
“真的！”伊凡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，“你知道78号公路吗？”
陈彬默默摇头。
“服了，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，”伊凡加快了语速，“那管血清的标签上贴着78号公路的字样，可是没有具体地址。我收集了很多小道消息，据说血清都产自那里，78号公路是真正的终点站，没有丧尸也没有战乱……”
“或许只是一个代号而已，你真的相信存在这样一个地方？”
面对质疑，伊凡的脸色变得难看，“为什么你们都不信？王叔也不信……宁愿窝在H市，当所有资源耗尽后我们只能等死。”
“难道78号公路就有取之不尽的资源？”
伊凡不想和他争辩，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反正我信，我要去那里。”
简直是天方夜谭，陈彬挥起棒球棍感受着手感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：“假设78号公路真的存在，你也找到了，却发现还没有你的秘密基地舒服，那岂不是得不偿失。”
“怎么可能，那可是78号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电台响起了交换人的声音，“我有omega，身体健康，身高175，黑发，20岁还未生育过。中介的报酬是……原谅我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，我只有一篮鸡蛋。”
伊凡心跳加速，迅速将两人接线到临时的私人频道，进行深入交涉——交换客户的地点，约定上门取货的日期。
交涉期间，陈彬没有吭声，直到电台里不再有人声后，他才难以置信地说道：“交换omega？他是人，又不是物品，你连这种生意也接？”
伊凡不以为然，“我只是中间人。只要两情相悦，不管性质多恶劣都不关我事。”
以前警察的身份让陈彬无法接受这样的说辞，“这当然和你有关系，你明明可以阻止这样的事发生。”